庄凌唱完歌，见他还盯着自己看，脸又热了起来，她促：“你不许愿吗？”

        “1”和“8”的蜡烛点燃后，庄凌按下茶几上的灯光控制按钮，室内的黑暗之中，只有烛光小小的火苗点亮着两人之间的空间。

        姜呈轻笑，却什么也没说，双手合十，闭上眼很听话地许愿。

        晚宴是在西郊的庄园举行，姜呈今天又去看了一遍场地布置。庄凌趁此机会了一个小糕，厨房的白案师傅很厉害，中西点无一不，她一次都没过甜点都能把她教得出来一个完美的成品。

        庄凌趁机把放在后的盒子打开，放在了他面前。

        他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条纯白的围巾，摸上去蓬松温，一端绣了简笔画的小鸟和……一只小狼？

        庄凌条件反般地反驳：“我没紧张。”

        他对她的需求从来不多，绝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顺着她的。

        姜呈的指尖微微用力，她心的动几乎顺着两人之间的连接传到了自己手上，还说不紧张。

        庄凌是真的紧张，手心都有些汗，她飞快地看了一眼时间，给糕插上蜡烛，示意姜呈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又祈祷姜呈什么都看不出来。

        “生日礼物。”庄凌下意识拢紧了自己的衣襟，“我花了很长时间的，你不能嫌弃。”

        姜呈低笑，“宝宝，你送的东西，我什么时候嫌弃过？”

        大约是初见时她的恐惧，被他看得明明白白，所以才一路小心地呵护着她，压下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他的目光缓缓移动到她上，发现她今天穿了一件颇厚的睡袍。

        相遇时，她其实很害怕他的。

        所以，她后来一点也不害怕了。

        明明是她把自己约来，说要给他过生日，事到临，却这个样子……

        姜呈微微扬眉，抬手轻碰她还放在口的手背，“怎么，这么紧张？我们又不是在偷情。”

        “你什么时候的？”姜呈并没有把围巾全拿出来，只是看了看，又原样折好放进去了，他切下一块糕，也

        第一次这种事，她自己也觉得特别三俗，但是――

        姜呈一睁眼，灭了蜡烛，就看到这个意料之外的盒子，他抬眸看她，笑：“这是什么？”

        姜呈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糕，果然也花了一个小狼。

        但是，他从来没在她面前出过任何不好的神情。

        糕的确很好吃，但是很明显，她看起来更好吃。

        庄凌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唱：“祝你生日快乐――”

        姜呈心念一动，从善如：“当然吃。”

        像是游走在危险边缘的野兽，主动收敛了利爪，小心翼翼地碰着脆弱的人类。

        烛光幽幽中，他平日俊美冷傲的容颜也多了几分柔和的意。

        十二点已经到了。

        姜呈的眼眸之中闪过暗芒，思绪回转间，已经想到了明天多嘱咐她的化妆师两句。

        姜呈没开口，快要隐没在黑暗之中的眼眸，锐地察觉到了她前反出来的一点金属微光。

        “我在你心中，是狼？”姜呈拿着绵绵的围巾，心中也像是被裹上绵绵的羽一般，温柔极了。

        庄凌反手推开他的手，耳微微一红，故作镇定：“你还吃不吃糕？”

        庄凌点：“很像。”

        庄凌侧坐在矮垫上，目不转睛地仰视着他。

        姜呈乖巧地坐好，自觉地拿着打火机点蜡烛。

        从他孤一人站在夜色下等待她的时候，她就觉得，他像是一只桀骜不驯的孤狼。

        他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就是非常不好惹的人，在她有限的经验里，这种人大约是一言不合就会动手的。

        走路时，似乎还有些许细细碎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