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戒指,可以算定情信物,打开看看,我自己zuo的。”
自己zuo的?我看着他认真的眼神,不由得更加期待了,我坐起来,接过他手里的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颗羊脂白玉镂刻而成的玲珑骰子。
泛着nuan光的滴水羊脂,成色极好,镂空的骰子里面是一颗红色玉髓雕成的红豆状珠子,
我惊讶的发现那竟然是天然形成的被整块羊脂白玉包裹其中的红色玉髓雕琢而成,
而不是用工艺镶嵌进去的,这样罕见的玉料居然被闷油瓶得到,
还以极高超的手艺镂刻而成,无论是心意还是价值,都无可估算。
我怔住,呆愣楞的看着他,他单膝跪在地上,略微仰着tou直视着我,淡淡的微笑着,什么都没有说。
我知dao他肯定是看到我某一本笔记里写过的一句词,我都忘了我写在哪一本里面,
那些年最苦闷艰难的时候,觉得自己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疯狂的想他,刻入骨髓的思念无chu1倾吐,
某一天我在某一本笔记上记录信息的时候,我已经不太记得是哪一段时间、刚经历过什么样的冒险,
总之当时肯定是实在太过于难熬,几乎是无意识中我落笔写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力透纸背,
无知无觉地写了不知dao多少遍,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整页整页都是这句词,
从第一笔的规整劲瘦,逐渐凌乱癫狂,一笔一划如雕如刻,以思念为墨,刻进我自己的血肉,刻入我自己的骨髓。
那本笔记我再也没有碰过,随手sai在一堆资料中,后来再也没见过了,我都不知dao这次有没有一块搬来雨村。
现在他亲手zuo了这个送我,应该不会是巧合,显然是看到了那本笔记,
他是不是想要告诉我: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亦知?
我感觉心里酸酸涨涨的,不知dao该说些什么,闷油瓶握住我捧着锦盒的手,
放在自己chun边轻吻:“吴邪,生日快乐,我爱你。”
我深xi一口气,先合上盒盖――太贵重了,摔了就可惜了――然后就捧着闷油瓶的脸亲了上去。
他眼眸han着笑看着我,任我捧着他的脸在他chun上、脸上亲吻,
直接从躺椅上扑进他怀里,他伸手托住我的腰,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稳稳接住了我。
他抱着我站起shen往屋里走去,我环着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侧脸蹭蹭,手上紧紧握着那个锦盒。
他将我放在床上亲吻,chunshe2缠绵缱绻,呼xi交缠,在他yu加深这个吻时,
我推开他,轻chuan着跟他说:“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
我指指我枕边的床tou柜,让他打开抽屉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个验孕棒,两条红杠,一条深一条浅,但都清晰可见。
闷油瓶疑惑的看着这个小东西,不知dao是什么。
我指指我的肚子,勾起一个微笑跟他说:“Surprise~~~~”
然后我再次看到他脸上lou出那种,与他初次得知念念存在时如出一辙的震惊神情,
随后他的眉tou便紧锁起来,略带疑惑的思考着什么。
我知dao他在想什么,坐起shen抚平他的眉tou轻笑:“别想了,不是你安全事故,
还记得上次我蒙住你的眼睛吗?那天的套套被我扎了dong。”
他额tou抵着我的额tou叹气,肩背都有点垮下来的感觉。
他将我抱在怀里:“你应该跟我商量,不用这么chu1心积虑……伤神……”
我不满的嘟囔:“跟你商量了,你没答应。”
他回想了一下,无奈:“你那叫试探。”
然后他放开我,看着我的眼睛有点担忧的问:“念念会怎么想?”
我摆摆手:“我早就先跟他商量过了才问你的,你没答应,他又cui得紧,我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他深深叹一口气将脸埋在我肩tou,我轻拍他的后背,帮他消化这个巨大的喜讯――应该是喜讯吧?
我把他tou扒拉起来,仔细端详他的神情,你最好别让我看出一丁点的不乐意。
闷油瓶的脸上是满满的担忧:“你的shenti……吴邪,你已经不年轻了。”
我nie住他的脸:“你就说你要不要吧,别那么多废话。”
他立刻点tou回答:“要。”
我满意点tou:“那就没事了,你不用cao2心这些,我心里有数,你就想想怎么学着当爸爸就行了。”
闷油瓶把枕tou都垫在我shen后,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表情依然很复杂。
我可以理解他,他shen世凄苦,几乎未曾真正ti会过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的滋味,
比念念还要小的时候就开始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每天被带出门就是不知dao今天会不会死去。
百多年来他独自行走在这人世间,主动或被动的切断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从不曾为任何人停留,也没有任何人在他的生命中留下过痕迹。
只有我成了那唯一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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